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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女主已经开始酸爽复仇,第一步是让所有人都经历严重的心里痛苦,却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龚荃和白鑫都被气的晕晕的,而此时的常秀灵机一动,给前男友徐宝发发出了一条消息:“你问问你妈妈,你爸遇害的时候是不是戴着比较粗的金项链?是不是后颈一处致命刀伤,脸上也是好几处刀伤?你应该知道,这些细节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,新闻也没报过。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我找到了杀害你爸爸的真凶。并不是那个美籍华人,而是一个中国人。你想知道答案的话,给我打五十万。”常秀一直觉得,自己没有捞到多少钱就被徐宝发甩了,很不划算。现在既然有了苏陶这个信息,不妨试试看能不能从徐宝发那里再骗点钱来。至于苏陶是怎么知道这些案件细节的,常秀觉得,既然苏陶的父母本来就是上海人,保不齐她家在上海的公安系统里有什么退休的老熟人,看过当年的案件卷宗,在熟人圈子里提到过也不出奇。
接到消息的徐宝发吃了一惊。不用问他妈妈,他就记得他爸爸的死状确实是那样子的,而且这个细节他确实没有跟任何人说过,当时的案件新闻也很简略,没有提到这些。作为凶器的刀子也一直没有找到。只是曾经有过路的人目击了一个人从案发现场跑走。然后警方就把近期跟他爸爸产生过拆迁矛盾的家庭资料都调取出来,把那些家庭的人员照片给目击者辨认,结果目击者指认的正是那个已经离境美籍华人。这么说,这个从案发现场跑走的人,确实不一定是真凶,可能只是一个看到尸体被吓跑的人。真凶居然还在中国?徐宝发激动的用颤抖的手指回了常秀的消息:“是谁?告诉我!”常秀冷笑着回了两个字:“钱呢?”徐宝发:“钱好说,你先告诉我,我马上就打给你。”常秀:“不给钱,我是无可奉告。”徐宝发:“你在哪里,出来一趟,我们当面谈。”常秀:“钱不到账,不会谈,也不会见面,就那么简单。就算你让警察来审问我,我也不会把信息白给你的。”常秀发完这句话,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。徐宝发打来好几个电话,都被常秀拒绝接听了。
徐宝发五十万还是有的。但是他这人有种强迫症——没法确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花钱,会让他浑身难受。但是他又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爸爸了。徐宝发坐立不安的难受了三天之后,终于心生一计,决定激一激常秀。他给常秀发了一条短信:“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你肯定是认识当年办案的那个警察局的人,打听到了关于我爸遇害的一点信息罢了。其实你也不知道凶手是谁,来骗我钱吧?你这种人,勾搭上什么人我都不奇怪。”常秀就回了一个“呵呵”。然后给苏陶发去了微信:“你是在东莞打工结识了公安系统的人,所以才知道当年的悬案的一点细节的吧。毕竟是联网追凶的一个案件,每个省的警察局都知道。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苏陶:“哦?要是我知道一些警察也不知道的东西呢?”常秀:“比如?”苏陶:“比如徐胖子被杀根本不是因为拆迁纠纷,而是因为他是恋童癖。比如他在废墟后面看到一个小女孩,就企图对她图谋不轨。比如废墟的墙的另一边有个大人听到了,为了救小女孩就跟徐胖子扭打在了一起,徐胖子居然拔刀。再比如两个人滚打在地上的时候,徐胖子的刀子被扭掉在地,被小女孩捡起来给了他脖子后面狠狠的一刀,然后那个大人又捡起刀在他脸上捅了几下,但最终要了徐胖子的命的,是小女孩那一刀。明白了?杀死徐胖子的,是一个当时不满14岁,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的儿童。”常秀暗吃一惊,继续问:“那么,是你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女人,告诉你她小时候杀过徐宝发的爸爸?”苏陶:“杀他的女人我的确认识。对了,你可以提点一下徐宝发,他爸爸是个什么东西,他心里就算没数,他妈妈总是有数的。正常男人下班后没有回家,老婆马上就会到处找了。但他爸爸死了好几天都臭了,他妈妈都没有去找,还要等路人发现尸体臭了才报警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爸爸就是一个习惯性夜不归宿的烂货,他妈妈都懒得管了。”
其实苏陶根本就没兴趣跟常秀说那么多,她之所以告诉常秀这些细节,就是为了让常秀带话给徐宝发,好好的给他施加点心理折磨。也可以让徐宝发认为,杀父仇人就是中国境内的一个打工女,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替父报仇。
这一番对话之后,苏陶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年的一幕。叔叔领着她来到被拆毁的,爷爷奶奶的老房子的废墟,想看上最后一眼。叔叔蹲在瓦砾上默默的流泪,而她自己,漫无目的的溜达到了断墙的另一头,从一块水泥块跳到另一块上。这时候,徐胖子,也就是那个死鬼大金链子正好来到废墟这里,试图丈量两棵树之间的距离,以便施工设计。徐胖子看到了苏陶,还以为她是没有大人陪同的,于是就想把魔抓伸向苏陶。苏陶的尖叫声让叔叔苏星云闻声赶来,然后就发生了苏陶对常秀说的那一幕。徐胖子死后,苏星云用砖石瓦砾堆在他尸体上,然后让苏陶自己跑到对面的公交车站等候,他独自跑到街上去叫上了出租车,从公交车站接起了苏陶,来到了苏星河夫妇住的医院,交还苏陶后,他就直奔机场回了美国。
苏陶回味着把刀子奋力刺入徐胖子后颈的手感——真爽快。有阻力,但是刀子很快就克服了阻力,一路穿过不同质地的组织,最终没柄卡在了颅骨和颈椎的衔接处。。。
此时,常秀把苏陶给出的信息用自己的话回了短信给徐宝发,当然没提苏陶,最后告诉他,法律方面没有解决方案,因为凶手当年未成年,你要想报仇只能自己去找凶手,拿50万来换线索,不打钱就不会再回复。于是,徐宝发就被更加痛苦的架在了那里。
又过了些日子,时间来到了十月,不就是龚荃声称要到美国旅游的月份了吗?苏陶打开龚荃的朋友圈,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关于旅游的信息。苏陶冷笑一声,打开了那个同学群的页面。自从上次苏陶说让龚荃去不了美国,她还没有回到群里看过消息。往回翻一翻,只看到她上次发言的当天白鑫气急败坏的圈着苏陶骂了一大篇,以及龚荃和常秀的阴阳怪气,然后就没了,龚荃和常秀已经十几天没说话了,龚荃也在也没提到美国旅游的事情。这时候,苏陶打破了沉默。她先发了几个笑眯眯的表情,再圈起龚荃:怎么样啊,你不是说要去美国吗?你查过自己的签证状态没有,有变化吗?
其实,龚荃在前几天就收到了美国移民局的短信通知,告诉她签证被取消了。她也第一时间预约了申诉面谈,但是到了大使馆,和美国官员坐下来面谈的时候才知道,对面的官员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取消签证的,没法子告诉她原因,而且也没有权限来恢复她的签证。看到了苏陶的群发信息,龚荃又惊又怕,选择了沉默。
苏陶又连续圈了龚荃好几遍,见她没有答复——几分钟前还点赞了别人的视频呢,应该是不敢吭气了——于是苏陶就更直接了:“我说过我可以让你去不了美国的,记得吗?你的签证被吊销了吧?这可不是以后再申请那么简单的问题哦,你是终生不能入境美国了,晓得伐?”
龚荃眼看脸就要丢完了,终于沉不住气了:“我凭心情不想去了就不去怎么了?中国现在那么繁荣发达,好吃好玩,哪里不好旅游?美国那种乡下土地方,吃得差穿的土的,我还不稀罕去呢。”
苏陶接着不依不饶:“我不关心你喜不喜欢去美国,我是问你,我说我可以让你去不了美国的,我说对了吗?”
龚荃:“呵呵,你自己继续,我懒得理你。”
苏陶:“回答一个字都懒吗?你的签证还有效吗?你只要回答有,还是无。”
龚荃慌乱的急于终止对话:“我现在马上要开始一系列复杂的政府工作,现在要复习培训资料,没空跟你这种下等人扯淡。拜拜。”
这时候,聊天群里的潜水员们已经都心知肚明,龚荃的赴美签证应该是真的被吊销了。几个同班同学看群主龚荃走了,才开始发出感叹:“哇,不是吧,真的吊销了?”“苏陶你怎么做到的?”“不会真是苏陶搞的吧?”
苏陶:“我这个下等人啊,别的不会,人脉倒是越来越多了。怎么做到的?认识一个签证官就行了,随便哪个美国使馆的都可以。”其实,苏陶根本不认识什么美国签证官。也不需要认识。那个少有人知的移民局举报邮箱是很高效的,附带证据的邮件发过去2-5分钟就有人回复了她,而且还不是自动设置的那种回复,而是真人回复。不过苏陶可不想让中国人知道这个举报渠道。越少人知道越好。大家都知道了,胡乱举报的就会多如牛毛,那么这个举报邮箱在美国政府里面的受重视程度也会降低,也就会不那么灵验了。既然中国人都觉得要办事就得认识人,就得拉关系走后门,那苏陶索性就说是自己认识签证官,这是最容易被中国人相信的解释。
潜水到这里,白鑫终于绷不住了。虽然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,但是她看见别人人脉广,认识掌权人,但她自己什么人脉都没有,就嫉妒得发疯,就想骂人咬人。
白鑫:“哟,不错不错,苏陶连美国签证官都睡过了,没想到那么勤奋啊。小心被美国人传染上艾滋病。”
苏陶:“提到睡觉这个问题啊,我将来要是真的打算去跟男人睡觉,我肯定不会出钱。不像某些又黑又丑的女人,找不到免费的男人愿意碰她,要睡觉只能立志先赚了大钱,再去买鸭子。”
白鑫被气得又是一通不着边际的乱骂。
苏陶:“白小姐,你不是立志要赚大钱吗?那你可要小心不要随便惹我。毕竟我的人脉越来越广,认识的人越来越多,不见得哪天认识一个什么大佬,就可以摧毁你的所谓事业机会呢。龚荃曾经不也不相信我能把她签证吊销,嘲笑我笑得很欢乐吗?今天傻逼了吧?”
此言一出,白鑫终于沉默了。毕竟是个色厉内荏的胆小鬼。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几率会影响到她将来的工作,她都会害怕。毕竟她这个人的未来,除了有个找份好工作的希望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而自称是已经拜拜了,去复习培训资料了的龚荃,只能握着手机盯着屏幕,又气又怕又羞又恨,任由自己的脑仁儿里面短路得噼啪乱响。